女孩叫小雯，是從農村來的，因為父母離婚沒人管她，就沒上學，於是跑到這會所當服務員。

小雯比林楊小了好多歲，身形比起成年人來，那可差遠了，又矮又瘦的，也就是這樣的小地方，否則想當服務員恐怕都很難。但畢竟是素顏，女孩子化妝不化妝，區別還是蠻大的。

林楊心裏這個小姑娘挺同情的，塞了兩百塊錢給她，她很猶豫，想要又不敢接。

“怎麽了，我給你錢，你還不要？”林楊直接塞到她的小手裏去，有了自己的事業，林楊的日子好過多了。

她畏懼地看了林楊兩眼，兩只手使勁揉著，把百元大鈔差點給揉碎掉。

“那你想要那個服務嗎？”她忍了一會，終於開口了。

“那個服務是哪個？”其實林楊是聽懂的，但又故意反問，逗逗她。

小雯咬緊嘴唇，白色的門牙露在外面，整整齊齊的，很規則。她低下頭，可能是很少做這些事，而客人給了她不少錢，多半是作為特別服務的小費。

算了，不逗她了。林楊又笑笑，發現自己更想弟弟了。

林楊又喝了一杯，身子暖和多了，就跟她打聽王婷婷的事來。

“小雯，你知道這附近有座幼兒園嗎？”林楊問她，也許她是本地人，知道些什麽。

她楞楞地點點頭，不知道林楊葫蘆裏賣的什麽藥。

“別緊張，我就是想打聽點事，”林楊拍了拍她的小腦袋，她這年紀，那麽小，而且長得看起來還沒實際年齡大，真跟自己小妹妹似的。

“幼兒園旁邊，有沒有住的人家，姓王的？”林楊問她。

她眼珠子咕嚕轉了兩圈，搖頭否認。

“真的沒有？你再好好想想！”林楊明白，這種地方，同姓的人非常多，所以特定的姓氏一般是比較少的。

“哥哥，不騙你，真沒有，”小雯加重了語氣，顯得很肯定：“我到城西已經幾個月了，這附近的人不多，你說姓王的又是不多的姓，如果有，我肯定記得。”

這話說的在理，林楊也不好再多問，本來也沒太指望。真不知道王婷婷跑哪去了，明明打聽到她住在城西幼兒園附近的，難道真是別人騙他的？

林楊不太相信，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事。

“哥哥……”

正當林楊苦思冥想之際，小雯突然哼出了聲，她眼前一亮，似乎想起了什麽。

“怎麽了，你快說！”林楊也覺察到，於是催促她。

“就是，雖然住的人沒有姓王的，但我們會所，年前倒是來了一個姓王的女生。”

林楊楞住了。很顯然，年前加上姓王，林楊仿佛知道了什麽。

哪有這麽巧？林楊皺了皺眉頭，盡管著急找王婷婷，但並不希望這個女生就是她。想起剛才那個人說這裏不是那種交易的會所，林楊心中也還算放心了些。但是王婷婷回來，為什麽又要來這裏？

林楊完全想不通。她自己在會所工作也不錯，為什麽要來這裏？

“你給我說說，她叫什麽名字，長什麽樣？”林楊必須問清楚，別搞錯了。

小雯想了想，但沒有給出特別明確的答案：“我不知道，只聽老板娘叫小王，長相也不清楚，我沒正面看她的臉，不過身材蠻好，皮膚也很白，好像客人都希望找她陪。”

雖然沒肯定，但八九不離十，這麽個破小城，哪有那麽巧的事。

估計就是王婷婷了！

沒想到，王婷婷居然辭去工作，跑到這裏當陪酒，怪不得一聲不響就走了。但是她這又是為什麽呢？

林楊特別生氣，一把把手裏的杯子摔在地上，啪地一聲，完全砸碎，碎片四濺開來，險些劃破自己的腳面。

小雯顯然嚇了一跳，直接從沙發上蹦起來，退出了好幾步開外，吃驚地望著林楊。

林楊知道有些失態，但根本不能控制，招招手，讓她回來做。小雯哪敢，看林楊這兇巴巴的樣子，一步不敢挪動，依然站在那兒。

“過來！”林楊喝斥道。

林楊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 ，但很顯然 ，王婷婷的所作所為，觸動了他心中的底線。

＂哎，過來吧。＂林楊嘆了口氣說。

小雯這才慢慢走到林楊這邊，又盯著她然後坐下，眼睛裏都是淚水，鼻子都縮了起來，看起來嚇得不輕。

當然林楊不是針對她的，可她怎麽會明白？

林楊不想多解釋，既然王婷婷在這兒，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，林楊決定要逮個現行才成。於是，林楊讓小雯領自己出去，一間一間地搜——他現在迫切想知道為什麽王婷婷會來這裏。

她哪敢不聽林楊的，就帶林楊去了，實際上這個地方不像莫氏集團經營的那種大型會所，一共就7、8間包廂，找起來也容易，現在天氣又冷，只有三個房間裏，傳出各種歡樂聲響。這個會所並不是有著交易的會所，基本就是以陪酒唱歌為主。

第一個房間，林楊輕輕推了個門縫，裏面一群人，不過可見，全都是男人，居然沒有叫服務員作陪，那也就罷了。第二個房間，只是在唱歌，林楊讓小雯以送水的名義進去，她告訴林楊，裏面有服務員，但不是王婷婷。最後，他們走到走廊盡頭最後一個房間，那裏挺安靜，屋內不大的音樂聲之中，稍微帶有一絲熟悉的聲音。

小雯替林楊打開門，還是以送東西的名義進去，但就當包間的門推開的一剎那，林楊再也忍不住，直接推開前面的小雯，然後三步並兩步，就沖到房間裏去了。

屋內沒有開燈，借著電視上微弱的屏幕光亮，林楊看見一個男人抓著王婷婷的手，正一臉猥瑣的看著她。見有人闖入，慌忙地坐起來，手忙腳亂地翻找著一旁的衣服。

“媽的，什麽人闖進來，嚇老子一跳！”沙發上的男人暴跳如雷，穿好短褲就開罵。

林楊沒理他，眼睛死死盯著另一個身體，燈光太暗看不見容貌，但一眼就知道是個女人，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人！

是王婷婷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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